企业价值评估与财务会计报告改进
来源： 中国注册会计师·徐 泓等
2002-11-25
普通
一、企业价值及其评估方法
企业是以赢利为目的，由各种要素资产组成并具有持续经营能力的自负盈亏的法人实体。企业作为特殊的资产，具有赢利性、持续经营性、整体性等特点。正是由于不同企业具有不同的特点，因而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定义企业价值。而企业价值的定义不同，所采用的评估方法也不同。从经营管理的角度定义，企业价值代表的是企业的经营业绩，适用收益法评估企业价值；从投资者的角度定义，企业价值代表企业能够为投资者带来的收益，是给投资者带来收益的资本化，适用成本法或市场法评估企业价值；从理财以及可持续经营的角度定义，企业价值表现为获得未来自由现金流量的现值，则适用自由现金流量法评估企业价值。本文从理财及可持续经营的角度定义企业价值。
将企业价值定义为获得自由现金流量的现值，是基于下面的考虑：(1)现代资本结构理论、企业竞争战略理论、企业竞争优势理论认为，创造企业价值和实现企业价值最大化是企业经营的主要目的；企业价值是由各种不同的创造因素所组成，而且这些创造价值的因素要经过整合才能产生效果；企业价值不是单项资产简单组合，而是各项单项资产的整合，如果整合成功，可以产生1+1＞2的效果，即企业价值可能大于单项资产的组合。(2)可持续发展理论认为，企业存在或购并的目的，不是企业过去实现的收益、现在拥有的资产价值，而是企业未来获得现金流量的能力，只要企业未来自由现金流量为正，企业就可持续经营下去，企业就有存在的价值，并且可以产生某种效用价值，形成企业价值。正是由于现代企业价值具有上述特点，不能通过利润、单项资产价值、给投资者带来的收益等概念来准确地表示企业价值的内涵，只有利用各种因素共同作用的未来自由现金流量的现值来恰当地衡量企业价值。
采用现金流量法评估企业价值的现金可以是净现金流量，也可以是未来自由现金流量。依据净现金流量法评估企业价值没有考虑持续经营问题，不符合可持续发展的要求。所以从可持续发展角度以及本文对企业价值的定义考虑，笔者认为应选用未来自由现金流量法评估企业价值。
詹森教授在研究代理冲突时论及未来自由现金流量，他认为自由现金流量是指在满足全部净现值为正的项目之后的剩余现金流量。
未来自由现金流量是扣除营运资本投资与资本投资之后的经营活动所带来的现金流量，是企业为了维持持续经营而进行必需的固定资产与营运资产投资后可用于向所有者分派的现金。采用未来自由现金流量的现值确定企业价值时解决的问题是：未来现金流量、折现率、存续期间。而在预测上述因素时不免带有主观色彩，使企业价值具有主观性。但是采用未来自由现金流量评估企业价值时，必然要对企业的性质、特征等等进行全面的了解，因此可以抵消非客观因素对未来自由现金流量法的影响，使这种方法评估的企业价值具有一定的科学性。
二、现行财务会计报告的局限性
在以未来自由现金流量的现值评估企业价值的过程中需要大量的信息，既有外部信息，又有内部信息；既有财务信息，又有非财务信息。而财务会计报告始终是企业价值评估的重要信息来源，通过财务会计报告给企业价值评估提供企业各种资产的价值数据，企业整体资产的收益能力数据，企业权益资本的未来自由现金流量能力等重要数据。可以说，财务会计数据越准确，企业价值评估的结果越准确。经过近百年的发展，财务会计报告体系日臻完善，形成以资产负债表、利润表、现金流量表为主体，以会计报表附注为补充的财务会计报告体系。财务会计报表提供的信息主要是财务信息，会计报表附注提供的信息主要是非财务信息。两者的有效结合能够满足一般会计信息使用者的需要，但不能满足以未来自由现金流量评估企业价值的特殊需要。其局限性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1.历史成本法。从企业价值评估的角度来看，以历史成本法作为基础编制的资产负债表存在下列问题：
(1)资产负债表的左方反映了企业投资的结果，可以决定企业价值的大小，右方是企业以往融资的结果，左右两方共同反映了企业的财务结构和资本结构，可以看出企业对现时拥有资产的原始投资。但是这些资产能够给企业带来多少经济利益是看不出来的。而能够给企业带来多少经济利益是企业拥有资产的本质所在，也是企业价值评估的关键所在，显然现有的资产负债表不能提供这一重要信息。
(2)以历史成本作为编制报表基础时，资产负债表中所反映的资产总额是一个混合计价的产物。如有的存货可以采用先进先出法，有的存货可以采用后进先出法；有的存货期末按照成本计价，有的存货期末按照成本与可变现净值孰低计价；相同存货由于取得时间不同，反映的历史成本不同；相同的存货由于取得方式不同反映的历史成本不同。按照上述不同历史成本计价的存货均合并在资产负债表的“存货”项目中，造成资产负债表反映的资产价值既不是成本，也不是公允价值，更不是未来经济利益的现值。因此直接依靠资产负债表确定企业价值的作用并不大。
2.权责发生制。从企业价值评估的角度来看，按照权责发生制编制的利润表存在下列问题：
(1)利润表以权责发生制作为计量收入和费用的基础，在其计量过程中强调收入和费用的发生对企业各期财务的影响；同时在其计量过程中注重反映利润形成的过程，即在现有资产的情况下如何运用这些资产取得经营成果，如何将实现的收入与费用进行配比。正是权责发生制强调收入按照实现原则确认其实现、收入与费用的配比，致使收入费用的确认与现金流入流出产生一定的时间间隔，而利润表不能提供利润与现金流量之间的关系，更不能提供与未来自由现金流量的关系。
(2)收入和费用的确认除了遵循权责发生制原则外，收入还强调按照准则规定的收入实现原则确认，费用则强调按照与收入配比的原则确认。在收入和费用确认时强调满足会计准则的规定，不考虑款项收付的可能性和时间性问题，或者说不考虑实现的收入转化为实在的现金问题，从而丧失了财务上的合理性。
另外，现金流量表虽然可以披露现金流动的信息，但是，现金流量表强调的是过去的现金流量以及企业全部经济活动所产生的现金流量。而全部现金流量没有考虑到企业的持续经营问题，因为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对于企业来说，不具有可控性，只有投资活动和筹资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才是企业能够控制的。也就是说只有未来自由现金流量才是企业可以控制的，才是在持续经营的基础上进行的活动。过去的现金流量只能反映过去现金流量的结果，成为预测未来的依据，不能成为计算未来自由现金流量的依据，所以现金流量表虽然能够提供现金流量，但这种现金流量信息与企业价值评估的相关性不够。
3.货币计量。货币计量在强调其会计信息货币性的同时，丧失了一些非常重要的非货币信息，使货币计量的财务会计报告不可避免地存在下列问题：
(1)货币计量是建立在货币单位价值不变情况下的，而货币的单位价值不可能长期不变，当货币价值长期发生变动时，以货币计量为基础编制的资产负债表反映的资产价值已经没有任何现实意义了。
(2)随着经济的发展，企业的非财务信息越来越多，比如商誉、人力资源、企业研究与开发能力等等。这些非财务信息对企业价值有着极其重要的影响。而现行财务会计报告所采用的货币计量在保证对财务信息可靠披露的同时，却忽略了非财务信息对会计信息质量的影响。
三、现行财务会计报告的改进
现行的财务会计报告体系要满足采用未来自由现金流量评估企业价值的特殊需要，就必须改变现行的会计核算模式。但改变现行的会计核算模式以适应企业价值评估的需要，不论从理论上还是从实践上分析，都是不现实的。因此本文对财务会计报告改进的思路是在现行财务会计报告体系的基础上增加披露的信息，以满足企业价值评估的需要。改进财务会计报告的原则是充分披露。所谓充分披露是指凡是为达到公正表达企业经济事项所必要的信息均应完整提供并使用户易于理解。依据充分披露原则，一方面要增加会计报表附注披露的信息量，即从数量上、内容上增加披露的非财务信息；另一方面在会计报表中以不同计量属性披露财务信息，即不再局限于以历史成本为基础进行披露，可适当增加其他计量属性披露财务信息，从而增大报表披露的信息量，满足企业价值评估的需要。改进财务会计报告的依据是现金流量现值的理论和技术。美国会计准则委员会在《在会计计量中运用现金流量信息与现值》的概念公告中提供了运用现金流量作为计量基础的基本框架；运用现值技术进行会计计量时应当反映隐含在估计现金流量之中的不确定性。采用现值技术计量现金流量时，应将现金流量分为估计现金流量和期望现金流量。估计现金流量是指在未来时期将要收到或支付的一个单一的量；期望现金流量是在可能估计的数量区间内的一个概率加权数之和。上述概念公告的含义，为财务会计报告的改进提供了依据。
依据上述改进财务会计报告的思路、原则、依据，拟从以下方面进行改进。
1.会计计量方面的改进。为满足企业价值评估的需要，企业的财务会计报告可考虑在会计计量方面有所突破。即资产负债表仍然以历史成本反映有关企业的融资结构及投资结果，同时反映资产带来的未来现金流量。如果在有效的资本市场上，资产负债表中各资产项目按其产生未来现金流量加以报告；各项负债和所有者权益项目按其反映的融资结构加以报告，则据以计算未来现金流量的折现率。未来现金流量的现值和折现率都是以未来自由现金流量评估企业价值的重要因素。
如果资产负债表以历史成本和未来现金流量作为会计计量基础，会计理论就需要研究并提供一套新的会计计量基本框架。如未来现金流量计量方法运用的基本原则，尤其是在未来现金流量的数量与发生时间均不确定的情况下如何运用未来现金流量技术的原则；未来现金流量如何表现为一个具有一定可靠性的资产或负债的计量属性，即在资产和负债的初始计量中应用未来现金流量技术时的计量属性；运用现值进行会计计量时应当反映隐含在估计现金流量之中的不确定性；对负债采用与资产相同的未来现金流量的计量技术。会计计量技术的创新会使财务会计报告更合理地反映企业财务状况、经营活动成果等，在某种程度上从财务会计报告的信息中算出更加合理的企业价值，尽管按未来现金流量披露资产和负债有一定的难度。
2.权责发生制与收付实现制的结合。可以考虑在计算企业收益时将权责发生制和收付实现制结合起来计量收入的实现与费用的发生。因为采用权责发生制对收入和费用进行确认而产生的收益属于观念上的收益，这种收益虽然能够反映经营管理者的业绩，但这种收益中含有大量的不确定性，含有大量的风险。收付实现制虽然不能准确地反映各期的损益，但它确认的收益排除了各种不确定性和风险，所以按照收付实现制确认的收益是实实在在的。如果能够将二者较好地结合起来，将可以在未来现金流量的基础上计算未来自由现金流量。二者结合应解决的问题主要是：如何提供纳税付息前盈利、折旧、资本支出、营运资本需求等计算未来现金流量的因素；如何将资本化为资产在经济寿命期内进行折旧或摊销；如何对现金流量的数量和时间上可能的波动进行预期，实际上是对风险进行预期；如何货币的时间价值进行调整，即当未来自由现金流量为确定值时，货币时间价值的调整是对未来自由现金流量的最好估计。权责发生制和收付实现制相结合，可以揭示当前利润与未来自由现金流量的关系，可以为准确地计算企业价值提供依据。
3.会计报表附注中披露非财务信息。可以考虑在报表附注中披露有关影响企业价值的事项，如商誉，人力资本，投资、融资战略，竞争战略，竞争优势化管理，产品质量，市场占有率，顾客满意程度等非财务信息。在会计报表附注中披露非财务信息时可以直接用文字加以描述，不需要改变现行的财务会计报告体系，不需要改变该报告体系的基础和支柱。随着时间推移，各方面条件的不断地成熟，计算技术的不断提高等，将使财务会计报告中披露无形资产成为可能。通过会计报表附注对非财务信息的披露，可以分析企业可能存在的经营风险和财务风险，以便根据企业的经营风险和财务风险对折现率进行调整，使折现率包含风险因素，使企业价值更现实。
企业是以赢利为目的，由各种要素资产组成并具有持续经营能力的自负盈亏的法人实体。企业作为特殊的资产，具有赢利性、持续经营性、整体性等特点。正是由于不同企业具有不同的特点，因而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定义企业价值。而企业价值的定义不同，所采用的评估方法也不同。从经营管理的角度定义，企业价值代表的是企业的经营业绩，适用收益法评估企业价值；从投资者的角度定义，企业价值代表企业能够为投资者带来的收益，是给投资者带来收益的资本化，适用成本法或市场法评估企业价值；从理财以及可持续经营的角度定义，企业价值表现为获得未来自由现金流量的现值，则适用自由现金流量法评估企业价值。本文从理财及可持续经营的角度定义企业价值。
将企业价值定义为获得自由现金流量的现值，是基于下面的考虑：(1)现代资本结构理论、企业竞争战略理论、企业竞争优势理论认为，创造企业价值和实现企业价值最大化是企业经营的主要目的；企业价值是由各种不同的创造因素所组成，而且这些创造价值的因素要经过整合才能产生效果；企业价值不是单项资产简单组合，而是各项单项资产的整合，如果整合成功，可以产生1+1＞2的效果，即企业价值可能大于单项资产的组合。(2)可持续发展理论认为，企业存在或购并的目的，不是企业过去实现的收益、现在拥有的资产价值，而是企业未来获得现金流量的能力，只要企业未来自由现金流量为正，企业就可持续经营下去，企业就有存在的价值，并且可以产生某种效用价值，形成企业价值。正是由于现代企业价值具有上述特点，不能通过利润、单项资产价值、给投资者带来的收益等概念来准确地表示企业价值的内涵，只有利用各种因素共同作用的未来自由现金流量的现值来恰当地衡量企业价值。
采用现金流量法评估企业价值的现金可以是净现金流量，也可以是未来自由现金流量。依据净现金流量法评估企业价值没有考虑持续经营问题，不符合可持续发展的要求。所以从可持续发展角度以及本文对企业价值的定义考虑，笔者认为应选用未来自由现金流量法评估企业价值。
詹森教授在研究代理冲突时论及未来自由现金流量，他认为自由现金流量是指在满足全部净现值为正的项目之后的剩余现金流量。
未来自由现金流量是扣除营运资本投资与资本投资之后的经营活动所带来的现金流量，是企业为了维持持续经营而进行必需的固定资产与营运资产投资后可用于向所有者分派的现金。采用未来自由现金流量的现值确定企业价值时解决的问题是：未来现金流量、折现率、存续期间。而在预测上述因素时不免带有主观色彩，使企业价值具有主观性。但是采用未来自由现金流量评估企业价值时，必然要对企业的性质、特征等等进行全面的了解，因此可以抵消非客观因素对未来自由现金流量法的影响，使这种方法评估的企业价值具有一定的科学性。
二、现行财务会计报告的局限性
在以未来自由现金流量的现值评估企业价值的过程中需要大量的信息，既有外部信息，又有内部信息；既有财务信息，又有非财务信息。而财务会计报告始终是企业价值评估的重要信息来源，通过财务会计报告给企业价值评估提供企业各种资产的价值数据，企业整体资产的收益能力数据，企业权益资本的未来自由现金流量能力等重要数据。可以说，财务会计数据越准确，企业价值评估的结果越准确。经过近百年的发展，财务会计报告体系日臻完善，形成以资产负债表、利润表、现金流量表为主体，以会计报表附注为补充的财务会计报告体系。财务会计报表提供的信息主要是财务信息，会计报表附注提供的信息主要是非财务信息。两者的有效结合能够满足一般会计信息使用者的需要，但不能满足以未来自由现金流量评估企业价值的特殊需要。其局限性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1.历史成本法。从企业价值评估的角度来看，以历史成本法作为基础编制的资产负债表存在下列问题：
(1)资产负债表的左方反映了企业投资的结果，可以决定企业价值的大小，右方是企业以往融资的结果，左右两方共同反映了企业的财务结构和资本结构，可以看出企业对现时拥有资产的原始投资。但是这些资产能够给企业带来多少经济利益是看不出来的。而能够给企业带来多少经济利益是企业拥有资产的本质所在，也是企业价值评估的关键所在，显然现有的资产负债表不能提供这一重要信息。
(2)以历史成本作为编制报表基础时，资产负债表中所反映的资产总额是一个混合计价的产物。如有的存货可以采用先进先出法，有的存货可以采用后进先出法；有的存货期末按照成本计价，有的存货期末按照成本与可变现净值孰低计价；相同存货由于取得时间不同，反映的历史成本不同；相同的存货由于取得方式不同反映的历史成本不同。按照上述不同历史成本计价的存货均合并在资产负债表的“存货”项目中，造成资产负债表反映的资产价值既不是成本，也不是公允价值，更不是未来经济利益的现值。因此直接依靠资产负债表确定企业价值的作用并不大。
2.权责发生制。从企业价值评估的角度来看，按照权责发生制编制的利润表存在下列问题：
(1)利润表以权责发生制作为计量收入和费用的基础，在其计量过程中强调收入和费用的发生对企业各期财务的影响；同时在其计量过程中注重反映利润形成的过程，即在现有资产的情况下如何运用这些资产取得经营成果，如何将实现的收入与费用进行配比。正是权责发生制强调收入按照实现原则确认其实现、收入与费用的配比，致使收入费用的确认与现金流入流出产生一定的时间间隔，而利润表不能提供利润与现金流量之间的关系，更不能提供与未来自由现金流量的关系。
(2)收入和费用的确认除了遵循权责发生制原则外，收入还强调按照准则规定的收入实现原则确认，费用则强调按照与收入配比的原则确认。在收入和费用确认时强调满足会计准则的规定，不考虑款项收付的可能性和时间性问题，或者说不考虑实现的收入转化为实在的现金问题，从而丧失了财务上的合理性。
另外，现金流量表虽然可以披露现金流动的信息，但是，现金流量表强调的是过去的现金流量以及企业全部经济活动所产生的现金流量。而全部现金流量没有考虑到企业的持续经营问题，因为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对于企业来说，不具有可控性，只有投资活动和筹资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才是企业能够控制的。也就是说只有未来自由现金流量才是企业可以控制的，才是在持续经营的基础上进行的活动。过去的现金流量只能反映过去现金流量的结果，成为预测未来的依据，不能成为计算未来自由现金流量的依据，所以现金流量表虽然能够提供现金流量，但这种现金流量信息与企业价值评估的相关性不够。
3.货币计量。货币计量在强调其会计信息货币性的同时，丧失了一些非常重要的非货币信息，使货币计量的财务会计报告不可避免地存在下列问题：
(1)货币计量是建立在货币单位价值不变情况下的，而货币的单位价值不可能长期不变，当货币价值长期发生变动时，以货币计量为基础编制的资产负债表反映的资产价值已经没有任何现实意义了。
(2)随着经济的发展，企业的非财务信息越来越多，比如商誉、人力资源、企业研究与开发能力等等。这些非财务信息对企业价值有着极其重要的影响。而现行财务会计报告所采用的货币计量在保证对财务信息可靠披露的同时，却忽略了非财务信息对会计信息质量的影响。
三、现行财务会计报告的改进
现行的财务会计报告体系要满足采用未来自由现金流量评估企业价值的特殊需要，就必须改变现行的会计核算模式。但改变现行的会计核算模式以适应企业价值评估的需要，不论从理论上还是从实践上分析，都是不现实的。因此本文对财务会计报告改进的思路是在现行财务会计报告体系的基础上增加披露的信息，以满足企业价值评估的需要。改进财务会计报告的原则是充分披露。所谓充分披露是指凡是为达到公正表达企业经济事项所必要的信息均应完整提供并使用户易于理解。依据充分披露原则，一方面要增加会计报表附注披露的信息量，即从数量上、内容上增加披露的非财务信息；另一方面在会计报表中以不同计量属性披露财务信息，即不再局限于以历史成本为基础进行披露，可适当增加其他计量属性披露财务信息，从而增大报表披露的信息量，满足企业价值评估的需要。改进财务会计报告的依据是现金流量现值的理论和技术。美国会计准则委员会在《在会计计量中运用现金流量信息与现值》的概念公告中提供了运用现金流量作为计量基础的基本框架；运用现值技术进行会计计量时应当反映隐含在估计现金流量之中的不确定性。采用现值技术计量现金流量时，应将现金流量分为估计现金流量和期望现金流量。估计现金流量是指在未来时期将要收到或支付的一个单一的量；期望现金流量是在可能估计的数量区间内的一个概率加权数之和。上述概念公告的含义，为财务会计报告的改进提供了依据。
依据上述改进财务会计报告的思路、原则、依据，拟从以下方面进行改进。
1.会计计量方面的改进。为满足企业价值评估的需要，企业的财务会计报告可考虑在会计计量方面有所突破。即资产负债表仍然以历史成本反映有关企业的融资结构及投资结果，同时反映资产带来的未来现金流量。如果在有效的资本市场上，资产负债表中各资产项目按其产生未来现金流量加以报告；各项负债和所有者权益项目按其反映的融资结构加以报告，则据以计算未来现金流量的折现率。未来现金流量的现值和折现率都是以未来自由现金流量评估企业价值的重要因素。
如果资产负债表以历史成本和未来现金流量作为会计计量基础，会计理论就需要研究并提供一套新的会计计量基本框架。如未来现金流量计量方法运用的基本原则，尤其是在未来现金流量的数量与发生时间均不确定的情况下如何运用未来现金流量技术的原则；未来现金流量如何表现为一个具有一定可靠性的资产或负债的计量属性，即在资产和负债的初始计量中应用未来现金流量技术时的计量属性；运用现值进行会计计量时应当反映隐含在估计现金流量之中的不确定性；对负债采用与资产相同的未来现金流量的计量技术。会计计量技术的创新会使财务会计报告更合理地反映企业财务状况、经营活动成果等，在某种程度上从财务会计报告的信息中算出更加合理的企业价值，尽管按未来现金流量披露资产和负债有一定的难度。
2.权责发生制与收付实现制的结合。可以考虑在计算企业收益时将权责发生制和收付实现制结合起来计量收入的实现与费用的发生。因为采用权责发生制对收入和费用进行确认而产生的收益属于观念上的收益，这种收益虽然能够反映经营管理者的业绩，但这种收益中含有大量的不确定性，含有大量的风险。收付实现制虽然不能准确地反映各期的损益，但它确认的收益排除了各种不确定性和风险，所以按照收付实现制确认的收益是实实在在的。如果能够将二者较好地结合起来，将可以在未来现金流量的基础上计算未来自由现金流量。二者结合应解决的问题主要是：如何提供纳税付息前盈利、折旧、资本支出、营运资本需求等计算未来现金流量的因素；如何将资本化为资产在经济寿命期内进行折旧或摊销；如何对现金流量的数量和时间上可能的波动进行预期，实际上是对风险进行预期；如何货币的时间价值进行调整，即当未来自由现金流量为确定值时，货币时间价值的调整是对未来自由现金流量的最好估计。权责发生制和收付实现制相结合，可以揭示当前利润与未来自由现金流量的关系，可以为准确地计算企业价值提供依据。
3.会计报表附注中披露非财务信息。可以考虑在报表附注中披露有关影响企业价值的事项，如商誉，人力资本，投资、融资战略，竞争战略，竞争优势化管理，产品质量，市场占有率，顾客满意程度等非财务信息。在会计报表附注中披露非财务信息时可以直接用文字加以描述，不需要改变现行的财务会计报告体系，不需要改变该报告体系的基础和支柱。随着时间推移，各方面条件的不断地成熟，计算技术的不断提高等，将使财务会计报告中披露无形资产成为可能。通过会计报表附注对非财务信息的披露，可以分析企业可能存在的经营风险和财务风险，以便根据企业的经营风险和财务风险对折现率进行调整，使折现率包含风险因素，使企业价值更现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