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媒体对600多家上市公司进行研究统计,经梳理发现,截至2021年6月,中国资本市场共计退市160家公司,高峰期出现在2019~2021年,分别有12家、20家和13家退市案例;另外,因债务危机或市值大幅萎缩的国内上市公司信用债主体违约数量为28家,2017~2021年间,5天内市值暴跌20%及以上的上市公司599家。
频繁触雷背后的风险根源
治理缺陷导致经营失败。任何组织都需要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利益协调和权力制衡。而所谓公司治理,指向由所有者、董事会和高级经理人三者之间的组织结构,形成制衡关系,解决委托-代理问题。公司治理欠佳会导致诸如“一股独大”、“绝对分散”、“大股东损害中小股东利益”、“三会一层”虚设、“内控失效”等问题,进而使上市公司暴雷。在国内的商业生态环境中,民营上市企业的公司治理更多体现为实际控制人的问题,此类案例在2018年表现得尤其明显;而国有上市企业的公司治理问题更多体现为股权结构以及内部管控问题。
软资产、硬负债,现金流跨期不匹配。资产与负债之间随着经营生产要素的变化,通常会发生微妙的改变。资产通常是软的,是需要评估的虚值,真需要钱的时候,甩卖资产都是折价的;而负债是硬的,是实值,债主分文不少,危机时还要抽贷加利。资产与负债背后是现金流,而现金流跨期之间的不匹配是拖垮很多上市公司的重要因素。至终,盈利未随资产规模的扩大而改善导致暴雷,亦或因为关联交易、经营获现能力差而导致账面盈利并未转化为现金流的暴雷案例比比皆是。
另一种财务层面的败局是“负债的预算软约束”。预算软约束使一个市场主体在遇到财务困境时,能够借助外部组织得以继续生存,对应优胜劣汰的硬预算约束。预算软约束使上市公司容易盲目,高估自己的能力,承担一些存在不确定性的资本性开支。
违法违规行为屡见不鲜。上市公司的违法违规有诸多的表征,包括财务造假屡见不鲜,信息披露违规,中介机构行为违规,内幕交易和操纵市场等等。“两康事件”就是近年的典型案例。从事后调查来看,不论是康得新(002450)爆出的122亿存款“不翼而飞”,违规挪用公司款项;还是康美药业(600518)使用虚假单据进行财务造假,关联方使用上市公司资金坐庄炒作自家股票,都是有预谋、有组织,长期、系统地在实施财务造假。
赛道、模式以及结构性失败。“赌性坚强”既揭示了商业社会市场的残酷性,诸多努力依赖于不确定性的连续下注;也揭示了“企业家精神”的伟岸。上市公司的失败或暴雷,有些不过是事物发展中的一种状态。行业自身属性增加了经营的变数和难度,如因为强资本开支属性导致强周期表征的钢铁、煤炭和船舶制造;如因产能规划具备准确政策指引性导致以销定产表征的军工。竞争格局会因为技术/资金壁垒、行业集中度和供需关系而改变,或太早进入行业而成为先烈,或太晚进入行业而错失良机,由此引发行业企业的努力化为虚无,大批企业败亡。
稳健发展要寻找生命密码
加强内部财务治理。上市公司要重视企业资产积累,通过价值形态对公司资产运动进行科学的决策、计划和控制,提高财务管理效率,保证企业资产的真实性和完整性,提升公司的运营水平,改善财务状况,扩大公司规模。
促进公司业务能力提升。引导上市公司积极拥抱变化,从组织、技术、管理、战略等多方面做好企业创新,围绕做大做强主营业务或者促进主营业务多元化,加大技术研发投入,积极发展行业核心技术与核心产品,从而推动整个行业市场发展。
加强企业内部控制。内部控制是企业为保护资产的安全完整,在内部采取的自我调整、约束、规划、评价和控制的一种管理制度。内部控制环境薄弱就会让企业舞弊者有机可乘,所以应当不断完善公司各层治理结构,制定严格的内部控制制度并有效实施,确保所有权与经营权两权相互分离相互制约,保障公司各级能够独立行使职权,程度上避免管理层为了粉饰报表而做出的财务舞弊行为。
合理利用财务杠杆,确保披露信息真实性。上市公司要合理利用财务杠杆进行融资,同时把融资风险控制在一定范围内,积极改善财务状况。同时公司管理层要严格遵守相关法律法规和从业道德,本着对公司和广大投资者负责的态度,确保披露信息的真实与完整,准确反映公司的财务状况以及经营成果。
并购业务契合企业发展战略定位。首先,企业要制定科学、明晰的发展战略定位,并与企业的人才、技术、资金、管理能力等相契合;其次上市公司的并购业务要契合企业发展战略定位,实现业务协同及价值增长。
提高财务人员职业道德素养。上市公司的财报是了解其经营状况和财务成果的重要途径,财务舞弊使报表信息使用者做出错误决策。如果财务人员诚信意识较低以及缺乏职业道德素质,会使得企业管理层财务造假得以顺利实施;如果财务人员专业度不足,会使得公司会计信息失真,很容易因为短期利益或者就业压力成为管理层财务造假的同伙,所以要注重提升会计人员的专业素养,加强职业道德培养,牢记会计准则,遵守职业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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